2016最后一天,致电老张,谈了许多,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,末了,我问他,你在杭州给我们开的客栈呢?
老张喜欢许愿,他曾许诺,2016年,在千岛湖的山上,为我们盖一座满是阳光的客栈,这些狐朋狗友们每人一间房,随时小住。
如今,两年过去,那片山还是那片山,一砖一瓦都不曾改变。
电话那头的老张有些沉默,能感觉的出来,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烟,却只吐出来一个字:
滚。
我笑了,这便是我和老张相处的方式。
他见证过我全部的恋爱,也总劝我:你呀,别再期待什么完美爱情了,凑合凑合,结了吧。
我也蛮喜欢他用我以前的恋情打趣我:你那位特别喜欢吃棉花糖的台湾女生呢?
他总以为我爱的天真,也许是真的,只是,偶尔,我也会沦陷。
他也不曾知道,根本没有什么爱吃棉花糖的台湾女生,只是我自己爱吃,每次他去超市买酒,我总让他带几包棉花糖回来,说兄弟最近认识一个特别可爱的台湾妹子,什么招式都不好使,就喜欢棉花糖软绵绵的爱情。
我问他:我俩同龄,单身未婚,有何种共鸣?
他回我:三十岁,是在爱情里挣扎了很久之后,终于任命。
三十岁,未老,却已经开始被嫌弃,躺着也能中枪。
三十岁,是流年,用一种,魔鬼的语言。